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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由著名导演陆川执导的首部跨界舞剧《天工开物》在保利山东省会大剧院上演。舞剧以宋应星及其巨著《天工开物》为题材,不仅通过舞蹈艺术重现了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与创造,更将宋应星执着与深沉的民族精神淋漓尽致地呈现。演出开始前,记者采访了舞剧《天工开物》的四位主演——老年宋应星扮演者马蛟龙、青年宋应星扮演者安一宁、宋应昇扮演者臧彦杰、涂绍煃扮演者胡适。当明代科学家的精神世界被舞蹈语言解读,透过青年舞蹈艺术家的表达,我们得以触摸角色背后的温度。
“雕刻”宋应星的生命轨迹
几位主创告诉记者,舞台上青年与老年的时空交错,不仅是时间的叙事,更是生命状态的对话。
安一宁笑言,青年宋应星身上藏着许多年轻人的影子:“他热爱生活,对世界充满好奇,会为了科举落榜沮丧,也会和兄弟们喝着酒谈天说地。”这种 “共性”让角色有了落地的根基——当安一宁在舞台上再现青年宋应星观察农事、记录技艺的专注时,观众总能从那股执拗里看到自己为热爱拼搏的模样。
为了让角色更鲜活,安一宁做了不少“功课”:研读《天工开物》的成书背景,试图理解“于功名进取毫不相关”的著书初心;从赣南采茶戏的动作语汇里汲取灵感,让肢体带着地域文化的印记……他坦言,起初总想在中年宋应星的“破碎感”上发力,没想到观众更爱青年时期的灵动——或许,正是这种“不刻意”的自然流露,让角色有了呼吸感。
“老年宋应星是个‘局内的旁观者’。”马蛟龙的声音带着角色特有的沉静,“他站在时光里回望一生,看着青年时的自己和兄弟、友人欢笑,明知他们终将离去,只能一边笑一边哭。”这种复杂的情感,让老年宋应星成了贯穿全剧的情感线索:他见证青年宋应星的意气风发,亲历手足离散的痛彻心扉,最终在《天工开物》成书时,读懂“人民的力量才是根基”。
为了演好这份“沉静中的汹涌”,马蛟龙在训练中投入了大把的精力。“老年宋应星的情绪是‘裹着’的,一个眼神、一次转身,都要藏着一生的故事。”
宋应昇与涂绍煃,则是宋应星生命里的重要注脚。“剧里我比他们都年长,要体现传统观念里的稳重,又要藏着对弟弟的疼惜。”这种“双重性”让臧彦杰在肢体表达上更克制,一个抬手、一次俯身,都带着长兄的关切。胡适饰演的涂绍煃,是宋应星的知己,他的舞蹈里多了“江湖气”:“涂绍煃是推动宋应星著书的重要力量,他的动作要更洒脱,像一股风,推着朋友往前走。”
技巧与情感哪个更重要
舞剧是用身体讲故事的艺术,表演过程中,技巧与情感哪个更重要?
马蛟龙的答案带着老年宋应星的通透:“这部剧里,情感是先于技巧的。”老年宋应星的戏份里,有缓慢的踱步,有凝视的眼神,正是这种“静”,让观众感受到岁月的重量。“没有情感,技巧再炫也只是‘炫技’,像没有灵魂的木偶。”他说。
安一宁对此深有同感。他提到谢幕时的表演,“观众说我们‘会飞’,但那些跳跃、旋转,都是从角色出发的。青年宋应星的‘飞’,是对世界的热情;老年宋应星的‘沉’,是对生命的敬畏。”在他看来,技巧是“工具”,情感才是“目的”——就像书中的技艺,终究是为了“利民”。
胡适的观点更直白:“舞剧的核心是人物,如果为了跳而跳,观众只会记住‘动作’,记不住‘涂绍煃’。”臧彦杰则用“相辅相成”总结:“没有情感的技术是空洞的,没有技术的情感是单薄的。舞台离观众远,我们既要用技巧让情感‘立起来’,又要用情感让技巧‘活起来’。”
这种“平衡”,恰是《天工开物》的精神写照——书中的技艺,既是“天工”,也是“人巧”;舞剧的表达,既是“肢体”,也是“人心”。
舞剧也是一种“巧”
《天工开物》里说“巧夺天工”,其实舞剧也是一种“巧”——让传统文化在舞台上活起来。
透过景德镇陶瓷、丝绸技艺,发现古人强大的创造力;从农桑、冶炼的场景,看到中国人秉持的务实精神。“宋应星写这本书,不是为了功名,而是为了‘利天下’。”主创们说,这种精神穿越数百年,依然能打动当代人。
这份“打动”,也让《天工开物》成了连接年轻人与传统文化的桥梁。舞剧用舞蹈这种世界语言,让他们看懂了宋应星的执着。
当下舞剧市场的火热,在他们看来,是时代的必然。安一宁说:“剧场文化虽然成本高,但那种身临其境的共鸣,是屏幕给不了的。”马蛟龙则认为,舞蹈的“无门槛”让它成了“世界语言”:“广场舞、少儿舞,人人都能参与,这种普及让大家更愿意走进剧场,看专业舞者怎么用身体讲故事。”
臧彦杰的视角更具学理性:“舞剧的魅力在于‘留白’。它没有台词,给观众留了想象空间,这种‘含蓄’恰恰是中国艺术的高级感。”就像《天工开物》里的插画,寥寥几笔,却让技艺跃然纸上。而“天工开物”,也终究是“人”的故事;传统文化,就这样在当代人的理解里,长出新的枝丫。(记者 田可新)
初审编辑:陶云江 窦永浩
责任编辑:吴凡